你的武婢呼救,那你这只脚就废了。”

他没把手扣紧,只是姆指食指松松环住,但掌中热意层层透过薄袜,似乎只要他稍一用力,脚骨便会应声而碎。

沉璧看不见舱内发生了什么,只听见舱中细碎声响,知道是朝华被那人挟持住了,一声都不敢出。

朝华死死握着手中小簪,放软了声音:“壮士,官差要查船,我们无法可想的。”

“……不如壮士先下水扒住船舷,等到官船走了你再上来?”她语调略带些天真,声音又尽力婉转,听上去确像是无法可想才想出来的下策。

朝华心里打的又是另一个主意,等他入水,她们会先把船靠向官船,等快到时打亮火折向官船报信。

到时候他再想上船也没机会了。

那人刹时明白了她的打算,胸膛震动,轻笑一声:“姑娘这么会骗人,骗过官差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朝华指尖更紧,他不仅听见密林中的对谈,他还知道她在骗楚六。

说话间,官船已经面向她们驶近了。

官差大声诘问:“哪一家的船?去往何处?船前为何不点灯?”

那人手上微微使劲,紧紧箍住朝华的脚踝,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只传到朝华一人耳中:“折断你两条腿,我还是能办到的。”

“腿断了,你还怎么找个蟾宫折桂的夫君?”

官船越离越近,漆黑船篷中投入缕缕灯光,那人的脸虽还在阴影里,但他左袖中露出一点匕首银芒,只看一眼都觉森寒。

朝华随即出声:“官爷,这是容家的船,我们是容家婢女,随净尘师太回去看诊的。”

船上刻有名号,骗不了人。

官差提灯一照,确实是容家的船,划船的是女子,舟中说话的也是女子,前船也确实看见了净尘师太。

“那你们怎么不点灯?”

“灯翻了,灯油泼了,正想请官爷舍些灯油。”

要是船上是容家人还好说,船上不过两个婢女,要停船给她们俩分灯油,那怎么可能?

官差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公务在身,莫要妨碍,把船荡远罢,进了内湖还有什么瞧不见。”

二人眼睁睁看着官船驶远,直到官船灯火只余星星一点。

他的手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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